真实而离奇!我亲身经历的吓人故事的回忆
楔子
我想给你们讲一段真实而又离奇的故事。
故事有些吓人。我保证,这里面没有虚构的成分,因为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依然能记得其中一些很惊心动魄的场面。这些场面就如同被暂时搁置的记忆一样,在不经意间就会蹦出来,就像闪电划过我的脑海,让我感到惊恐万分。当恐惧再次向我袭来之时,我一般会选择把自己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在那里,我能找到一丝安全感,然而,我也要忍受那永无止境的煎熬。我时常可以听到黑夜中死神“咚咚”赶来的脚步声,这脚步声犹如梦魇一般,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里,始终无法消散。
我想象不出自己是怎样从这场噩梦中恢复过来的。但我现在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至少摆脱了恐惧的纠缠。这或许是因为时间能治愈一切创伤吧。现在我能够心平气和地、一点一点地回忆起当时发生的事情,而这在之前是难以想象的。诚然,这需要重新经历心灵的创伤。我希望你们能从我的故事里获得一些启示,即便这些启示看似很微小,也能够让你对恐惧的认知发生改变。我绝不是在故意夸大其词。
我想说的就是这么多。
既然您读到了这里,那您就没有不翻开下一页的缘由了。我会和您一起去追溯这场噩梦。别害怕,恐惧只是暂时的,我们得找出真相,这样心灵才能获得解脱。
逃避永远无法使自己战胜内心的魔鬼。
初来乍到
那是一个寒冷的十一月。
我坐在长途汽车上,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窗外。车一路颠簸,如今缓缓从一排排房屋前驶过。这些房屋清一色是黑瓦白墙,如同小方柜一般,且未上过漆。房屋的铅皮烟囱冒着黑烟。门前大多种着白杨树,稀疏的叶子在风中摆动。院子里矗立着矮小的仓棚,旁边停着怪模怪样的卡车,其两边护板很高,车上满载着红砖头。院子内铺满了谷物,身着黑色冬衣的老人在上面慢慢地扫着。不断有黑云从阴郁的天空飘过,最终消失在远处群山的尽头。
车内烟味呛鼻,小孩洒下的酸奶溅在地上,散发酸气,似发酵过后。不知谁脱下鞋子,脚臭味肆意扩散。几个中年妇女边嗑瓜子边侃大山,她们的行李随意扔在过道上,随车摇晃来回移动。糟糕环境令人难以忍受。
我靠在车窗边,穿着衣服入睡,努力将噪音阻挡在外面。好几次刚要进入梦乡,却被婴儿那尖锐的啼哭声给吵醒了,紧接着便听到他们母亲极为痛苦的咒骂:“我好不容易才睡着,都被你们给弄醒了!要是再叫,就把你们的嘴给堵上!”
我当时迷迷糊糊的。接着售票员把我拍醒了。她用浓重的肥东口音催促我下车。
“到了吗?”我努力想看清车外的景象。
“哟,那不是写着吗——岱山湖度假村。拿好行李,赶紧下车!”
姐,此地离岱山湖有好几里的距离呢!你把我丢弃在这儿,那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呀?我紧紧地盯着她。
“大故,你爱下不下,前面不停的!”
我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还是下了车。一来到外面,就立刻被久违的寒冷给拥裹住了。车呼啸着离去,扬起的尘土纷纷钻进我的鼻孔,我还没来得及遮挡,就吃了满口的泥。
这是一个路口。路牌指示,东南方向有岔路通往岱山湖,距离达两公里。这么远的距离仅靠双腿难以抵达。此时时间已接近下午五点,我需在天黑前赶到岱山湖并安顿下来。然而此地十分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像之前还能看见村落,这让我不禁感到手足无措。
这时,有一个开电动三轮车的妇女路过。我立刻将她拦住,询问她是否能载我去岱山湖,并且表示价钱可以商量。她说她正要前往那个地方,可以顺路载我一程,还说不收我的钱,只要我不介意坐在车厢里。我朝车厢瞟了一眼,看到里面堆满了蔬菜,由此可知她是一位菜农。我表示没关系,既然是免费的,那就将就一下吧。
路坑洼洼,车颠簸得很厉害。迎面而来的冷风携带着细细的沙粒,冲击着我的脸颊,一股刺痛感顿时产生。我只好把脸埋进衣领里。渐渐地,两旁出现了广袤的水稻田,在太阳照射下簇拥在一起,就像金色的、翻滚的波浪。高挑的柏树齐刷刷地耸立在路的两侧,斜斜的影子点缀着斑斓的光亮。风景十分美丽,然而我却没有时间去欣赏。初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让我的内心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悲伤的情绪。
还没告诉大家我此行的目的。
我并非是来岱山湖度假的。前些时候,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招聘启事,启事上说岱山湖旅游度假村有一个管理员的职位空缺,这个职位工作较为清闲,月薪还很可观。我看了之后就内心躁动,按捺不住。多年的社会经验让我明白,要是想比别人先得到这份工作,就必须赶紧行动。所以我和那边约定了日期,然后就一刻不停地出发了,独自一人前往岱山湖。
岱山湖位于肥东县古城镇。这里气候温暖湿润,冬暖夏凉。岱山湖内山水相互交融,环境十分宜人,向来有“天然氧吧”的称呼,被赞誉为“合肥的名片及后花园”。同时,它还是合肥市的重点旅游景区。这些是我在出发之前所了解到的信息,无疑让人非常神往。我在社会上打拼了这么多年,不但没赚到钱,还让身心都疲惫不堪,我迫切地需要一个新的环境来让自己放松一下。岱山湖管理员,想必是个美差了。我暗想。
妇女漫不经心地问:“你来这儿是干什么呢?”她的提问打断了我的思绪,接着又问:“是来旅游吗?”
我无法看到她的正脸,然后我望着她那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脖颈,接着答道:“算是吧。”
“这个季节没人来的——”
“因为是冬天吗?”
“你说哩?”
我没有搭腔,凛冽的寒风吹得我睁不开眼。我偏过头,将注意力移到一旁的农舍。这些农舍完全呈现出徽州古村落的气息:房屋都是平房,有着黑色的瓦和白色的墙,从烟囱钻出的浓烟攀至树顶;满院子都是煤渣,碎砖头散落一地,瘦小的鸡在上面寻找食物,门前很少能看到人影,残缺的对联隐约浮现着几个字,也不知是何时的对联——一切都显得颓败而落寞。
“大姐,这人都哪儿去了?”
风太大,她没听到,我也就不问了,盯着她脑后盘起的发髻出神。
电动车拐进一条土路,确切地说,这是一条田埂,它比两旁的稻田高很多,又窄又长,让人有随时会翻车的感觉。电动车驶过了绵延数里的稻田,之后土地变得平坦了,接着进入了种植园区,园区里栽着排列整齐的苹果树。不久,电动车驶离了种植园,开始踏上前往岱山湖的最后一段路程。从这里开始,路变得更窄了。妇女小心翼翼地开车,避开横在路中间的石子儿。不时有几头水牛在她前面缓缓前行。经过水牛时,它会用那邪恶且隔得很近的眼睛盯着看。过了一会儿,路开始变陡。行驶了将近一里后,车终于在一处上坡前停下。我松了一口气。
“大故,到了。”
“这是岱山湖?”我惊讶地盯着前方杂草丛生的土坡。
妇女侧着脑袋:“嗯!往里走就是了,难道还要我送你进去?”
我注视着她那清秀的脸庞,过了好一会儿。接着,我慢慢有了反应,说道:“好吧,我下车就是了,谢谢你啊!”
她微微一笑,说道:“不用谢呀!你一直朝着前方走,很快就能到达了。”接着,她重新启动电车,掉转了车头,然后问道:“你在大冬天的怎么会来到这里呢?也没见你带女朋友一起来呀?”
我对她产生了亲近感,于是吐露了实情。
她嘟囔着“管理员……管理员……”,接着扬起眉毛说道:“那可让人不安心呢,岱山湖可是很大的。”
“我不介意的,工作嘛。”
“干多久哩?”她一脸质朴。
“不知道啊,我也是居无定所,走着看吧。”
她没有继续追问,与我简单地道别后便离开了。然而,车子骑出还不到五米,她突然停下脚步,将头转过来,用一种让人难以揣摩的神情注视着我,问道:“大故?”
“咋了,姐?”
“我咋记得前段时间也来过一个管理员,可是没多久就走了。”
“呵,可能是他不想干了吧。”我猜道。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骑着车走了。
“你是齐全胜?”
“对。”
“把你的履历拿过来。”
我递上了自己的履历,态度十分恭敬。他先点着了一根烟,接着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夹在两指间。
齐全胜是安徽滁州人,高中毕业后就加入了部队,在野战部队服役了五年。退伍之后,他从事过协警、保安以及消防员等工作。在我国,消防员是部队编制。他的经历真的很不错啊,没想到竟然这么丰富!他抬起头,我透过他的镜片能看到那闪烁的目光。我们这里正需要这样的人,身体好、体力好并且能干活的。哈哈,小伙子,你可算是来对地方啦!
我将内心的得意掩饰住。我认为这份工作比较轻松,并且觉得应该适合我,于是就来到了这里。
他双眉微蹙,扶了扶镜框后说道:“那不一定。你有很多工作需要去做,其中包括护林,还有瞭望,以及巡夜,另外还有记录水位等这些工作,这些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我想象着自己在日晒和雨淋之下,在湖泊边奔波的场景,心逐渐往下沉。
他猜到了我此刻的心情,接着用食指尖把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说道:“别紧张,小伙子!你刚来这里,慢慢适应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没什么!”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勉强的快活,然后补充道:“对了,我差点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谢凯,是这里的经理。”
“谢经理!”我连忙点了个头。
他流露出受恭维后的快慰,说道:“不用那么客气呀!咱这家旅馆叫‘岱山湖客栈’呢,它可是附近最好的旅馆哦,并且是我一手经营起来的。咱以后就是同事啦,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找我就行,在岱山湖这一带,我还是比较熟悉的……”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做着介绍。
我趁机打量了他一番:谢凯看起来年龄比我大不了多少,大概三十二三岁。他中等个子,留着寸头,戴着银色边框的眼镜。他的肤色是黄里透黑的,臂膀粗壮且结实。他神情庄重,给人的第一印象挺好,没有展现出上级通常会有的趾高气扬。唯独他的眼神让人感觉不太舒服,就像在审视犯人一样。
我和他出了门。我们走过一段水泥路。接着穿过一片草地。远远地,我们便看到了一幢颇具欧式风格的别墅。走近一看,这别墅有三层高。它的外表被漆成了乳黄色。屋顶是墨青色带尖的。看上去很是突兀,与周围暗红的砖瓦显得不搭调。窗户紧闭着。隐约能够看见贴在上面的封条。一楼是花园。花园被绕满荆棘的栅栏围了起来。几棵高大的桑树拔地而起,伸向二楼。远远望去,别墅被一片森然的绿意所掩映。走近后看到花园,此时才看清花园入口处有一扇铁门。谢凯很费力地把铁门拉开,铁门与地面产生摩擦,接着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声响。
“很久没人来了吧,经理?”我推测。
他沉思片刻,眯着眼睛打量着我。他说:“是的,从九月份最后一批客人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人居住了。你瞧,门都已经生锈了。”
“这个季节会有人来吗?”我表达内心的疑虑。
他努努嘴,不以为然地说:“很快就会有新的客人来度假啦,所以我才临时征聘一名管理员呢。你的工作包括护林、瞭望、巡夜,还要尽可能给客人提供便利。”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花园。
“那么多事情,我担心忙不过来……”我跟上他。
他似乎没有听到。
花园不大,然而景物设计很用心,颇为雅致。有一个小小的喷水池,还有用石头和水泥巧妙砌筑的小假石山。花廊水榭与奇形怪状的花盆搭配得很有艺术韵味。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通向别墅正门,两旁种着各式各样的花木,只是长时间无人修剪,杂草已不客气地占据了它们的生长空间。满地是枯黄的落叶。浇花用的水管横在路中间。谢凯用脚把它挪开了,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锈痕。
谢凯走到了门前,接着转过身子。这时他才想起我刚刚说的话:“别担心,除了你之外,我们还有一名服务员呢,她会帮你分担任务的。要是实在不行,我也可以过来帮忙呀。”他脸上堆满笑容,做出了开门的动作。
不必如此。客人何时会来呢?经理,人多吗?我想要打探清楚相关情况。
“就这两天吧,大概有三四户人家。”
“噢……”
他将门熟练地打开。门开启的瞬间,一股潮湿且伴有发霉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太阳光斜斜地射在门檐上,能够看到灰尘在欢快地飞舞。谢凯刚迈出脚又收了回去,神情若有所思地盯着我,说道:“你自己进去吧,我现在有点事得走了。你的房间在二楼的第一个房间。”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我嘴里不停念叨着:“二楼第一个房间……”生怕自己忘记。接着说道:“行呀,您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嗯,明天我再来。”他急匆匆地走下台阶。
我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草坪尽头。
女服务员
谢凯将我送到门口后就离开了,他说自己住在附近。他对我的到来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热情,只是按部就班地接待我,之后就不再理会我,好像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似的。而我的经历却引起了他很大的兴趣。说到这里,我感到很得意。因为我当过兵,也当过协警,所以我觉得自己能够胜任所有岗位。我有信心去面对一切困难和挑战,没有什么能够难倒我齐全胜。
晚上八点我才把房间收拾完。忙完后我的肚子开始发出声响,我察觉到还没吃晚饭,于是拿出泡面开始吃。房间十分安静,我吮吸面条的声音被极大地放大,充满了整个房间。渐渐地,窗外传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推开纱窗一看,居然下雨了。窗外一片漆黑,比墨还要黑,什么都看不清。雨点愈来愈沉重,寒风开始呼啸。寒风从四面八方聚拢到窗前,拍打着纱窗。那纱窗看起来一摇一晃的,像是要脱落。我怀疑我的房间是方圆几里内唯一有亮光的地方。
我感觉很冷,于是关上了窗。接着,我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踱步,想睡却睡不着,手机也没什么好玩的,便只能干坐在床上发呆。不知不觉,孤独占据了我的内心。过了一段时间,我开始感到烦闷,决定到别墅里面转一转。
我来到了走廊上。我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了电灯开关。我摁了几次,灯才亮起来。顷刻之间,散漫的黄光从头顶倾泻而下,楼道被一层昏暗的灯光所笼罩。这个楼层有四个房间,每边各有两个。我所处的位置是第一个房间,同时也是离楼梯最近的一个房间。我慢慢地朝里走去,经过每一个房间时,都试着打开门,然而无一例外,这些门都被锁上了。地板为木制,因老旧之故,裂痕清晰可辨。其中有几处已然断裂,脚踩上去便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墙壁与地板的连接处布满了黑黑的霉菌,墙角悬挂着蜘蛛网,蚂蚁成群结队地在搬运食物,一看便知这里许久未被打扫了。
“这地方也是够破的。”我自言自语道。
我走到楼道的尽头后又折了回来,准备下楼去查看。楼梯是木制的,镂空的扶手上面蒙着厚厚的污垢,只要轻轻晃动一下,扶手就好像要摇摇欲坠似的。我来到了一楼,打开了灯,然后环顾了一下大堂,眼前所呈现出的景象与白天完全不同。
天花板上悬挂着一个很大的水晶吊灯。木地板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地毯由楼梯一直延伸到门口。有几张深紫色的沙发简单地拼凑在一起。右侧墙角处坐落着一张柜台。账单杂乱地散布在柜台上,还有一些落在了地上。门帘被穿堂而过的风吹得非常高,就像老妇人那肮脏的裙摆。这一切呈现出经过精装的模样,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破败之处开始明显显现,就好似一箱珠宝在风沙的不断侵蚀下逐渐失去了原本的光泽。这个不大不小的客厅被静谧所笼罩。
我走到门口,发现门没关严,两扇玻璃门之间露出了一条缝隙。掰开门往里看,无尽的黑夜呈现在眼前,那黑夜仿佛一个无垠的黑洞,凭借着巨大的引力似乎要将人往里吸。
就在这时,我瞥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花园门口一闪而过。
我内心猛地一紧,心里在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然而却发现人影一下子就消失了。我大步迈向花园,走到铁门边向四周张望,可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我赶忙去检查铁门,幸运的是谢凯离开之前把它关得紧紧的,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雨越下越猛,我只得跑回屋里,把大门锁好。身后传来一片蟾蜍的鸣叫,那种声音就像上了发条般“滋啦滋啦”地响着,十分怪异。
我疑心较重,对这种事总是不太安心。于是我透过玻璃门看了一会儿,确定花园没人闯入后才上楼。来到楼上,站在楼梯间,我想上三楼看看,但上面黑乎乎的,偌大的别墅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禁往后退。狭长的走廊格外安静,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注视着我,那种阴森森的感觉促使我迅速回到房间。
没过多久我就上床睡觉了。那天晚上睡眠状况不佳,半夜时被冻醒了。醒来后发现窗户没有关严实,雨水流得满地都是。
第二天起床后,我一直在等待谢凯。可是,一直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到了中午,我正准备出去吃饭的时候,从铁门那边走进来一个女人。她看到了我,脸上显现出了惊讶的神情。
我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地走上前:“你好,有事吗?”
“你是——”她的大眼睛中流露出疑问。
我是这里的管理员。不知为何,这句话刚一出口,我就感觉十分生硬。也许是我还没有习惯这个称谓吧。
她舒展了一下眉毛,然后绽开了一个恬雅的微笑,接着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她说话时,我迅速打量了她:她大概三十岁,面容好看,眼睛大,皮肤白皙;脸颊略微瘦削,像锥子一样;头发在脑后盘成髻,刘海从两侧太阳穴垂下;她穿着一件长及膝盖的风衣,可她苗条的身段还是能凸显出来;她的腿细长,脚上套着一双有青草痕迹的棕色短皮靴,看来她是远道而来的。她给人的印象漂亮而干练。
“我昨晚刚到的。”我险些忘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