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大学研究生杨春燕涉黑案揭秘：从法学高材生到巢湖黑老大的惊人转变

2019 年初夏，警笛声在安徽大学校园里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寂静。警员走进一间正在上课的教室，将法学研究生杨春燕带走了，留下了一群对此不明所以的师生。数日后，随着警方的通报发布，大家才得知那个常常坐在角落、安静且瘦弱的女同学，竟然是巢湖市极为臭名昭著的“黑老大”。

警方经过侦查得知，杨春燕从 2016 年起建立了民间借贷公司。她以“套路贷”的手段诈骗勒索了将近 40 人。她牵头召集了 15 名社会上闲散的人员，并且派遣这些人去“暴力催债”。有的人为了被迫将房产过户给她，有的受害者的妻儿被非法拘禁在她的公司里，还有借贷者即将生产的妻子在接近零下的冬夜里被逼迫离开家门。

杨春燕被警方押送至指认现场，她不止一次哭着承认自己错了。而在一年前，她曾在朋友圈里频繁晒出自己的奢侈生活，还嚣张地宣称“我就是要让他们怕我”。

（法庭上杨春燕及其同伙等待判决结果）

杨春燕与影视作品中典型的“黑老大”不一样。在她从高知女性走向涉黑行业的过程中，几乎没有来自家庭或者社会的压力。她之所以会堕落，仅仅是因为一个词，那就是贪欲。

1991 年，杨春燕出生在安徽巢湖市的一个普通工薪阶层家庭里。她的父母收入有限，但还是尽可能地给她营造了一个自由宽松的童年生活。她不用为衣食学费而发愁，也没有家庭矛盾的烦扰。那时，少女杨春燕最大的烦恼只是有限的零花钱无法满足她所有的物质需求。而杨家父母也在努力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相关媒体报道称，杨春燕上小学时特别渴望拥有一个正版芭比娃娃。每次她和父母逛商场路过芭比娃娃柜台，都会露出渴望的眼神，并且驻足停留。这个玩具的价格，与杨春燕父母的工资相比，属于“昂贵的奢侈品”。因为对女儿的爱，在杨春燕生日时，他们购买了这个娃娃作为礼物送给女儿。

杨家父母在杨春燕的成长过程中，最大的期盼仅仅是她能够健康地长大。基于此，他们没有干扰杨春燕的求学过程，对她的教育也较为宽松。他们期望女儿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快乐地生活，“我们希望她能拥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被过多地束缚。”在父母的悉心呵护下，杨春燕顺利地考入了某一本大学的金融专业。杨春燕的中学及大学同学回忆称，在他们的印象里，杨春燕与普通女同学并无差别。她平时总是戴着眼镜，安静地坐在教室里。从外表来看，她脾气很好，几乎未曾与他人发生过争执。

（指认现场时的杨春燕）

杨春燕在大四时发生了转折。金融行业竞争极为激烈，成绩并非特别突出的她在求职过程中多次受挫。到毕业时，她只拿到了上海一家小型借贷公司的录取通知。当时，以“校园贷”为首的小额贷款业务是最为火热的赛道，众多公司将其包装成正规合法的金融业务并推向市场。杨春燕不顾学长学姐的劝告，果断地前往上海担任放贷业务员。“我们和她说过，这种公司很容易涉及法律问题，但她没听。”

令人意外的是，杨春燕在这家小额贷款公司的发展颇为顺利，她迅速掌握了招揽客户的办法。并且，凭借自身工作的经验，她还归纳出了“客户”的目标画像以及能够吸引客户借贷的话术等“专业”技能。

在上海待了一年。看到公司多次借助“套路贷”这种方式，用几万元的借款就成功地榨取了借贷人数倍甚至数十倍的财产。杨春燕心动了。她觉得凭借自己的能力不应该被限制在这家公司。那些学到的“技巧”完全能够让她回到家乡，去创建自己的“商业帝国”。

2016 年，杨春燕成功说服了同事沈全桃和张云磊。她的这两位同事分别是沈全桃和张云磊。随后，三人一同前往巢湖准备开办民间借贷公司。杨春燕向沈全桃和张云磊作出许诺，只要他们愿意跟随自己一起干，就一定能够获得丰厚的财富，实现发大财的目标。

2016 年 4 月，杨春燕与沈、张三人一起出资注册了安徽韬辉金融信息服务有限公司。随后，这三人在安徽本地陆续招揽了多位社会上闲散的人士。从名义上来说，他们是公司的“催债员”，但实际上他们就是杨春燕所蓄养的打手。

天眼查信息显示，在该公司注销前，杨春燕持有该公司 99%的股权，其资金主要由杨、沈、张三人集资而来。而 1%的股份由他们招揽的第四人赵春贺持有。这份股权的价值相当可观，因为赵春贺不仅要担任公司的总经理和财务负责人，同时还是公司的法人。公司正常发展时，杨春燕会成为最大获利方。倘若公司遭遇税务或法律方面的风险，赵春贺则是第一责任人。

神奇的是，公司里没有人对杨春燕的利益分配提出疑问。他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相信杨春燕“管理有方”。她的具体管理方式，我们将在下文进行提及。

（韬辉公司股权分配）

2016 年，国家已注意到校园贷的风险并开始整顿。在此情况下，杨春燕把目光投向了社会上的小额借贷。像大多数金融贷款公司那样，他们以“低门槛、低利息、即日到账”作为吸引点，向急需用钱的普通民众进行宣传。

公司成立之后，杨春燕针对业务推广制定了两条不同的路线。其中一条路线是购买用户信息，然后招聘电销人员，让这些电销人员逐个打电话去推销信贷服务。而另一条路线，也就是她获取客户数量最多的渠道，是进行线下推广。

杨春燕制作了宣传海报以及传单，以“无需抵押，低息贷款”为旗号。她带着沈全桃等几人，在临街铺面等小商贩聚集的地方，挨家挨户地推销公司的小额借贷业务。并且，她让公司员工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门口蹲守，要是看到有病人或家属面露焦急之色，就上前表示能够“解决钱的问题”。

如果借贷人对贷款服务表示怀疑，杨春燕会亮出自己大学生的身份以及本地人的身份，向对方说明自己所在的这家公司是正规且守法的大学生创业项目，接着她会说：“我就是这里的人，怎么会害老乡呢？”

2016 年 11 月，韬辉公司迎来了第一个“套路贷”受害者。当时店里流动资金不够，韩城向韬辉公司提出申请，想要一万元的分期借款。然而，韩城并未留意到，他与杨春燕所签订的合同中添加了诸多隐藏条款，并且贷款利息高得令人惊讶。

合同签订之后，韩城看到实际到款为 7700 元，便向杨春燕询问款项与借款金额不符的情况。此时，杨春燕才告诉他，扣除的 2300 元是支付给公司的服务费。实际上，这就是“套路贷”中典型的“砍头息”手法。

韩城出于息事宁人的想法，选择忍气吞声地拿了钱就走。之后，他每个月都要向韬辉公司还款 1500 元。没过一年，韩城发现自己已经向韬辉公司还款 16500 元了，然而借款却仍显示未还清。

他找到杨春燕并质问缘由后，发现杨春燕的态度比他还激烈。她说道：“我正准备找你呢，你之前还的只是服务费和利息。现在合同签订的还款时间马上就要到期了，限你在两天之内必须把一万元还清！”接着，杨春燕的员工警告韩城：“要是你到期没还款，就需要赔偿本金加违约金，总共是 2 万元。”

韩城经济状况窘迫，要在两天内凑齐一万，这是不合理且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两天过后，杨春燕立刻派遣手下，让他们拿着油漆在韩家门口刷上了催债恐吓的话语。当时韩城逃到了外地亲戚家躲避债务，家中仅留下妻子以及两个未成年的小孩。为促使韩城现身，杨春燕的手下连续 10 天强行住进韩家，对韩城的妻儿进行骚扰和辱骂，还说“你们什么时候还钱，我们什么时候走”。

韩家人连连哀求，但没有还款的意思。杨春燕让手下直接把韩城的两个孩子绑架到公司，要求拿了钱才放人。后来，韩城和妻子四处借钱，补上了所谓的欠款，韩城的孩子这才被放过。

（杨春燕的“合伙人”张云磊入狱照）

第一次催债得以顺利完成，这让杨春燕尝到了暴力催债所带来的甜头。随后，她开始对“套路贷”的模式进行复制。为了能够扩张自己的业务，杨春燕还与巢湖本地的其他小额借贷公司展开了合作。

这种诈骗行为是层层叠套的。如果借贷人在 A 公司无法还清贷款，那么他的贷款业务会以“平账”的名义被转移给 B 公司。接着，B 公司称会帮借贷人还清在 A 公司的欠款，且借贷人只需在 B 公司分期还款。然而，实际上借贷人在 B 公司的欠款相较于最初已经翻了数倍，多出的部分被冠以“服务费、手续费”的名义。根据 B 公司的借款合同设置，借贷人无法还清所欠借款。于是，其账务陆续被转移给 C 公司、D 公司、E 公司。最终，这笔账目以“滚雪球”的形式不断增大，借贷人只得将房产、车子等过户给 E 公司来抵债。

杨春燕的韬辉公司曾多次在追债的最后一环中以“E 公司”的身份出现。

受害者宋阳是一个例子。他被其他小额借贷公司多次转手债务，最后被介绍给韬辉公司时，所背负的欠款已经达到 7.9 万元。宋阳陆续还款 4.2 万元后，杨春燕觉得时机已到，态度发生了巨大变化。她利用名义上的合同（双倍借条）和虚假的过户流水，并且计算出宋阳“无法还款”时需要赔偿的违约金，将债务累计到了 35 万元。宋阳拿不出这笔钱。杨春燕以高昂的日利息，屡次将债务加倍。最终，宋阳的债务从 7.9 万元涨到了近百万。

一开始向韩城催债时的情形一样，杨春燕的手下每天都在骚扰宋阳以及他的母亲和外婆。宋阳的外婆被迫把自己名下唯一的那套市值 100 多万的房产过户给杨春燕的某个小弟之后，合同才表明欠款已经结清了。

有一个早餐店老板，他在杨春燕的公司借了 5 万元用于生意救急。之后，这笔借款利滚利，数额达到了 70 万。每天，杨春燕的打手们都会去店铺进行威胁、打砸，还勒令老板赶紧还款。最终，这个借款人将店铺出兑，卖光了家产，并且向亲戚朋友借钱，这才把所谓的债务填补上。

由于“业务”不断增加，杨春燕招募了更多的打手来为自己服务。在最终警方展开追查的时候，该公司的“幕后人员”数量达到了 12 人之多，已然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黑社会团伙组织。

或许有人会心存疑问，为何没有背景且武力值为零的杨春燕能够掌控手下的催债人员，并确保他们保持忠诚呢？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她对这个非法借贷公司的管理，完全凭借着自己在大学期间所学的现代公司管理方法。

在她的管理之下，打手们不再呈现为江湖义气的小团体形态，而是成为了公司的员工。并且，他们每个人都有着明确的职责划分，彼此之间进行管理和监督。此外，所有公司员工每天都需要在钉钉上进行打卡考勤，还要撰写日报，以此来确保杨春燕能够知晓他们每天所处的位置、所做的事情以及“工作”的进展情况。

其次她制定了公司的绩效考核制度，每月的工资和奖金依据“员工”催债的收入来发放。倘若当月收入超出预期，杨春燕会从赃款里拨出部分资金当作团建费，让团伙成员能够聚餐和旅游。以宋阳这一案件为例，杨春燕给当时参与讨债的重要团伙成员张俊发放了 5 万元的“奖金”，给参与协作讨债的刘启家、文鹏、廖浩然等人分别分发了一万左右的“绩效”。

团伙成员在有利可图时对杨春燕很忠心，会听从她的要求去做坏事。合肥市公安局发布的公文显示，杨春燕为强行占有他人财产，指使团伙成员多次对借贷人及其家属实施人身伤害行为，如进行电话短信骚扰、殴打、上门滋扰、辱骂、堵锁眼、破坏门锁、用油漆喷字以及胁迫绑架借贷人未成年子女；并且他们恶意损坏借贷人的个人财产，像在借贷人家门口摆放花圈、撒尿、闯入室内打砸、堵锁眼等。

杨春燕团伙做出这些恶劣行径时，会拍下对借贷人的暴行并播放给其他被害者看，还会说“你们若不乖乖还钱，下场就如视频里的人那般”。有时因追债的人多而人手不足，杨春燕会亲自殴打借贷人，逼迫他们下跪，以此告知他们不还钱的后果。

杨春燕生活在一个幸福健全的家庭中。然而，她对金钱的贪欲战胜了人性里的良知。在她指使团伙成员讨债时，有被害人即将临盆的妻子，在临近除夕的寒夜里被赶出家门，她还说“想回家就让你老公还债！”宋阳 60 多岁的母亲和 80 多岁的外婆，在过户房产后，被迫在外租房，过着老无所依的生活。有受害人被她的同伙堵在房子里，之后被迫跪下，并且在家人面前自扇耳光。

有知情人透露，当借贷人以及其家属遭遇迫害的时候，在杨春燕平时分组展示的朋友圈中，全部都是价格昂贵的奢侈品以及旅游的照片。她宣称自己是“女老大”，并且没有人敢去招惹她。

（暴力催债示意图 图源网络，侵删）

2016 年下旬，杨春燕深深明白自己已经踏上了违法的道路。于是，她开始自学考研。她将金融法学专业作为自己的目标，因为她深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也深知法律的力量。次年中旬，杨春燕成功拿到了安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杨春燕通过学习专业知识，了解到国家已经开始重视并整治小额借贷公司的乱象。从 2017 年起，她开始思考怎样让公司业务进行转型。这种转型不是改变催债的形式，而是对放贷方式进行宣传。

有关媒体报道称，杨春燕选择了转型走“杀猪盘”这条路。她先是在网络上寻觅合适的“网恋”对象，目标是那些自我防范意识差、孤单寂寞且容易轻信他人的男人。而让杨春燕及其团伙恶行得以曝光的陶然，就是被杨春燕钓到的其中一人。

2017 年下旬，陶然开始了一段恋爱，对象是一个“温柔”的女孩。杨春燕多次要求正在热恋中的陶然给她送昂贵的礼物，然而他们从未见过面。因为陶然是智力发育迟滞患者，所以他无法分辨出杨春燕的要求是否合理，他只认为女友需要，便给予支持。

陶然没有经济收入，无法支撑杨春燕的消费水平。随后，杨春燕开始布下捕猎网，她对陶然说：“你可以刷信用卡给我买东西呀。”陶然深信女友，便火速办理了信用卡，还多次给她购物。到了月末需要还款的时候，陶然既没有钱，也不知道该如何还款。杨春燕主动去“帮助”男友处理问题。她让陶然去找小额贷款公司借钱，并且说每个月用生活费分期还款就可以了，还强调“没什么压力的”。实际上她所推荐的借贷公司正是她自己合作的那个小额借贷公司。

此时陶然在名义上已经欠下杨春燕 100 余万。他自然是没办法还上这笔欠款的。因为催债人员屡次上门对他进行殴打和警告，在 2019 年上旬，陶然处于胁迫的状态下，与杨春燕的手下签订了房产抵押借款合同。

过去很多受害者由于害怕被黑社会报复，即便赔偿出巨额财产，也不敢报警，也不敢将韬辉公司告上法庭。然而，这次陶然的家人明显不是这样，他们可谓是“硬茬”。

陶然有智力障碍，这之前已提到过。他的房子是其爷爷省吃俭用为他置办的，目的就是在爷爷离世后，让孙子能安然生活。陶然被威胁后，因无法承受巨大压力，将此事告诉了家人。愤怒的陶家人立刻向合肥市瑶海区公安局报案，他们觉得自己的孩子遭遇了诈骗犯。“孩子只是借了一点钱去还信用卡，然而现在却被通知欠下了 100 多万元。”

陶家人报警的时候是 2019 年安徽省扫黑除恶行动开展的期间。他们的报案使得警方给予了高度重视。不久，瑶海警方开始介入调查。通过陶然签订的借款合同以及房产抵押合同的受益人，警方找到了韬辉公司。

（韬辉公司涉案人员指认现场）

杨春燕非常聪明，这一点不得不说。每次房产过户和抵押的受益方都不是她本人。她参与编辑的借款合同以及转款流水等细节也都符合法律规定。公司的法人是赵春贺。基于这些情况，作为公司实际控制人的她几乎能够避免成为主要责任人。

警方控制韬辉公司成员之后，依据多人口供，杨春燕的行为被警方知晓。于是便有了文章最开始的那一幕，警方从课堂上将杨春燕带走。在进入看守所之前，杨春燕正在撰写她的毕业论文，距离毕业仅剩下一年时间。

警方对韬辉公司的调查不断深入，他们察觉到这家公司的情况并非仅仅是一起借贷诈骗。从 2016 年起，他们就已对多位借贷人提起诉讼，以讨要所谓的欠款。由于合同方面的问题，通常杨春燕的公司都会赢得诉讼，并能够申请对借贷人进行强制执行还款。

（杨春燕及其团伙审判现场）

警方由此开始对多名受害者进行走访调查。案件涉及人数众多且过程复杂，经过半年的侦查，安徽警方才将杨春燕及其团伙 3 年以来的所有犯罪事实梳理清楚。

从 2016 年 4 月开始到 2018 年 8 月期间，杨春燕与沈全桃、张云磊这三人创建了韬辉金融公司。他们以民间借贷为幌子，实际上是以黑社会性质组织的手段进行诈骗以及非法侵占他人财物的行为。

据统计，该组织实施了“诈骗、敲诈勒索、寻衅滋事、伪造国家机关证件”等犯罪行为，共 28 起。诈骗金额总计 218.65 万元，其中既遂的金额为 186.54 万元；敲诈勒索的金额总计 90.12 万元，其中既遂的金额为 89.72 万元，未遂 4000 元。在法院宣判前，警方查明实际的受害人有 40 人，其中还包含几名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

2019 年 11 月 5 日，安徽省合肥市瑶海区的检察机关与公安机关完成了侦查工作。随后，他们向法院对杨春燕等 15 人提起了公诉。最终，瑶海区人民法院依据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诈骗罪、敲诈勒索罪、寻衅滋事罪，判处被告人杨春燕有期徒刑二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四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判处被告人张云磊有期徒刑二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四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判处被告人沈全桃有期徒刑二十四年，剥夺政治权利四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其余组织成员被分别判处有期徒刑，刑期从二十二年到二年三个月不等。

杨春燕被捕后，在 2019 年 6 月指认现场时，她以默默流泪的状态示人。在法庭上，她也一直以默默流泪的状态示人。她不断承认自己错了，说“我很后悔，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父母。他们给了我想要的一切，但到头来我还是让他们伤心。”

但杨春燕的悔恨来得太晚，她终将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听到判决结果痛哭的杨春燕）

主要参考资料：

澎湃新闻报道了 90 后涉黑的“女老大”受审一事，她曾为进行非法讨债而绑架小孩。

澎湃新闻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 90 后“女黑老大”在庭审现场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她最终栽了。

安徽省人民检察院 《90后“黑老大”获刑25年》

正观新闻报道了“90 后”女黑老大的相关情况，她在读研期间被抓捕，并且因“套路贷”而犯下了四宗罪。

中安在线对合肥女“黑老大”杨春燕进行了起底：她是研究生在读，表面上假扮淑女，然而实际上手段极为毒辣。

最高人民检察院出台了《关于办理“套路贷”刑事案件若干问题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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