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26 个特色产业园区：打造产业发展新高地，探寻创新升级路径

澎湃新闻与上海发展战略研究院联合研究团队

【编者注】

2020年，上海将推出26个面积3至5平方公里的特色产业园区，定位“小而美”，瞄准科技前沿和高端产业，重点发展集成电路、人工智能生物医药、航空航天、新材料、智能制造等六大重点领域核心环节将全力打造产业发展新高地。上海作为中国重要的节点城市，是长三角地区的枢纽城市，也是中国对外开放的窗口。在当前复杂的国际形势背景下，上海制造业产业链的梳理、重建和升级十分关键。

澎湃·智库报告推出“科技城市”系列第一季，对上海26个特色园区进行跟踪调研，探索上海产业创新升级的可能路径。

数据来源：上海市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截至2020年3月，园区土地供需情况未来可能发生变化，敬请留意。）

研究园：闵行开发区智能制造产业基地

调查时间：2020年7月7日

劳动力成本在上涨，土地成本也在上涨，各地价格战愈演愈烈。免税和土地优惠政策最终将结束。企业成本持续上升，上海该如何发展制造业？

7月7日，调研组来到上海闵行经济技术开发区（以下简称“闵行开发区”），采访了闵行开发区负责人、总经理冯晓明，了解智能制造情况特色园区产业基地 闵行开发区（以下简称“闵行智能制造产业基地”）制造发展思路，我们在园区的招商引资中看到了除了价格战之外的其他策略。

“闵行区的工业算全市最强的了，闵行区370平方公里，我们开发区3.5平方公里，我们的土地面积占了闵行区的1/100，我的工业产值占了闵行区的1/100。”占整个闵行区的1/6，前10年我们一直说是第一，但现在因为统计口径，我们称它为最好。”冯小明说道。

闵行开发区数据显示，园区已创四高。一是园区单位面积产出高。 2019年，闵行开发区每平方公里工业用地企业销售额、税金、利润分别达到274亿元、20亿元、23亿元，在全市制造业园区中名列前茅；二是外商投资企业比重高。闵行开发区累计引进项目185个，其中外资企业占比80%以上，世界500强投资企业占比40%左右；三是土地开发比重高。闵行开发区首期3.5平方公里土地已全面开发，土地供应率100%。通过腾笼养鸟，二次发育率达到48%；四是单位能耗产值高。闵行开发区创建国家生态工业示范园区。园区万元产值能耗是上海平均水平的三分之一。

为鸟腾出笼子的秘诀

近年来，随着招商引资工作的完善和深入，在企业数量减少的同时，闵行开发区核心企业规模不断扩大，形成了跨国公司集群。共引进企业185家，目前正常生产的仅有65家，其余120家左右在逐步发展过程中已被淘汰。

冯小明讲述了这个过程从一开始是如何完成的。 1988年，闵行开发区引进了第一家美国强生公司，主要生产创可贴创可贴； 1990年，强生推出婴儿护肤品，产品占据中国高端市场80%以上。后来，强生收购了大宝； 1996年，强生制药公司成立，随后又成立强生医疗器械公司，生产手术器械和手术缝合线。后来，强生又出现了第五家子公司——强生视力健康贸易有限公司。因为这些强生公司，强生亚太研发中心也一直落户闵行开发区。通过共享物流和财务系统，这些企业显着降低了管理成本，提高了土地利用率。

该园区现有此类跨国企业集群11家，其中强生公司6家、圣戈班公司5家、ABB公司3家、西门子公司3家。这些都是财富500强制造企业。

此次行动的关键是腾笼、更换鸡只的顺利进行。否则，即使强生有兴趣，也没有合适的土地入驻。 闵行开发区的秘密是：土地只租不卖。

“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卖过一块地，如果我卖了地，即使公司不符合要求，如果你想让别人离开，你也必须先把地买回来。这时候，别人就卖与不卖有最终决定权。”封枭说清楚。

由于其持有土地产权，如果租赁厂房的企业不符合标准，闵行开发区可以规范租赁期限，以温和、守约的方式让其离开。即租赁期结束后，不再续租；如果租赁期限小于租赁期限，园区可以考虑按照合同约定赔偿损失并提前终止合同。

以园区内企业ABB为例。 ABB所在的土地原本是联合利华的一家工厂。由于种种原因，联合利华决定迁往合肥。尽管园区出资收购了联合利华的工厂，但园区却与ABB进行了来来回回。工厂建设订单近10个。该园区将原联合利华工厂全部拆除，按照ABB的要求进行重建。园区的盈利点来自于为入驻企业定制工厂，然后收取租金。

近年来，国内不少企业热衷于购买土地建厂，享受土地增值。各地正在招兵买马的跨国公司为何不索要土地？

冯小明表示，外资企业有严格的风控意识和财务制度。大多数外国公司不喜欢购买土地，也不太关心退税和补贴。

再以ABB为例，它的策略是不在全球范围内购买固定资产，只会出于非常特殊的原因购买土地。由于跨国外企的全球布局不断调整，必须规避所在地区的政治风险。因为一国的投资环境不是一成不变的，国家之间的关系是动态调整的。如果情况发生变化，固定资产的处理就会变得困难。 。如果租厂房，租金可以记为固定资产摊销，节省下来的钱可以投资到生产和智能化改造，提高生产效率，还是可以产生效益的。

由于园区拥有土地自主权，可以承接高品质智能工厂建设。在园区的引领下，不少企业纷纷走上智能化转型之路。

目前，高端装备制造已成为园区三大主导产业之一，聚集了上海三菱电梯有限公司、博朗（上海）有限公司、ABB电机/ABB高压、西门子开关/西门子高压、上海阿尔斯通交通设备有限公司等一大批世界500强智能制造企业。

园区内为ABB电机定制的智能工厂和技术中心已成为其全球最大的电机生产基地。 ABB新高压工厂的设计和设施采用了ABB欧洲工厂的先进技术和标准。 ABB 的主要业务之一是智能传感器，将传统的电机、泵和安装轴承转变为智能无线连接设备。

上海三菱电梯有限公司作为国家企业技术中心标杆企业，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占总销量超过60%；西门子工厂定位为西门子输配电集团上海中心，拥有西门子数字化低压配电和数字化智能输配电。为工业物联网提供关键数据的解决方案。通过数字化转型，生产力和生产效率显着提升，能源成本降低高达10%。

上海阿尔斯通交通设备有限公司作为上海轨道交通车辆制造基地、上海轨道交通车辆维修基地和中国北车集团轨道交通车辆出口基地，占据上海轨道交通车辆市场四分之一的份额。

由于高端制造业集中，园区引进了各类研发中心和技术中心。目前，园区已入驻亨斯迈、艾仕得、强生、圣戈班、米其林、泰华施等6个世界级研发中心，聚集了ABB亚洲技术创新中心、富士施乐创新中心等18家企业的研发机构。通过研发提高企业产品的科技含量，创造企业可持续发展的良性循环。因此，开发区内经营20多年甚至30年以上的企业不乏其人。

经过多年的调整，园区企业数量逐渐下降，企业质量却越来越好。

据冯小明介绍，园区引进了很多大企业。抛开ABB、西门子、三菱电梯等机电巨头，闵行开发区的医药产值占全市医药产值的六分之一。一般印象中，食品工业附加值较低，但园区内格力高、不凡帝等食品企业的部分产品年产值超过数十亿元、数十亿元。

效率比低价更重要

闵行开发区没有退税优惠，但闵行开发区依靠提升服务质量、营造优良营商环境，在园区招商战中赢得一席之地。

招商不打价格战，这是冯小明特别强调的一点。

这其中的关键是园区的机制。开发区一般由区管委会管理。闵行开发区是1986年经国务院批准设立的首批14个国家级开发区之一。中外合资企业上海闵行联合成立。发展有限公司采用企业式运作方式。公园由市级直接管理，区级政府不参与公园管理。同时，由于采用企业制，园区的管理任期较长，可以制定长效机制，有长远战略。

在闵行开发区工作了28年的冯小明开玩笑说：“我熟悉园区的每一个发展历程，熟悉园区每一个企业的成长经历。那些只从事园区开发三五年的人多年不能算从事公园开发。”

由于其企业化经营管理模式，闵行开发区并非一级金融机构，不为园区企业提供退税服务。然而，有经验的跨国公司首先看一个地方的营商环境，然后再看财税制度是否规范。由于税收的征收是由法律规定的，因此退税并没有写入法律。退税并不是跨国公司首先考虑的问题。

“并不是500强企业不关心这一点，很多企业都关心这一点，但这并不是他们决定投资的唯一或最重要的因素。”冯晓明解释道。

企业真正关心的是园区对生产效率的贡献，比如产业氛围。 “他们懂得如何追求规模经济，吸引这样的跨国企业和外资企业才能真正提升生产效率。”

冯晓明认为，上海在招商引资方面仍具有优势。从市场角度看，上海可以覆盖全国。从生产环节来看，首先，上海产业链较为完整，产品附加值高；其次，上海产业工人素质较高。最重要的是上海的营商环境是透明的。外企认为上海与他们属于同一市场语言体系，具有契约精神。这些因素的综合就是企业的生产效率和竞争力。

“上海的土地贵，但这并不意味着上海的综合经营成本一定很高。在衡量综合成本时，上海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冯小明说道。冯晓明现在更愿意做的，是零湾的创业孵化。他把微信头像换成了零号湾。 2015年，为响应上海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闵行开发区、闵行区政府和上海交通大学共同创建零湾全球创新创业集群（零湾）。零湾紧邻上海交通大学，距闵行开发区约7公里。一期建筑面积4.5万平方米，由创业苗圃、综合孵化器、专业孵化器、公共服务和生态配套设施组成。 2016年5月，零湾被批准为国家大众创业示范基地首批重点建设项目之一。截至2020年6月，已有630多个项目落户零湾，孵化企业超过470家，毕业企业23家。孵化项目在全国各类创新创业大赛中获奖50余个，共有40余家企业获奖。投融资，投融资总额超12亿元。

冯晓明表示，“经过前一阶段的发展，现在零湾已经一房难求了。我们正在与上海交通大学合作，共同谋划和推进‘零湾’市政科创的建设和发展。”科技创新示范区打造闵行发展“区转型升级新引擎” 今年6月，闽虹地产与上海交通大学合作共建“上海交大-房地产闽虹科技园”。创新成果产业化基地”，将重点打造我国海洋装备领域集应用研究和产业化为一体的高端示范平台。

冯小明表示，“未来，闵行开发区将加快园区创新升级步伐，提升创新源头能力。我们将力争再用5到10年的时间，实现再造闵行开发区的目标。”以二次创业精神，把闵行开发区打造成高端制造、智能制造著名园区。”

闵行开发区智能制造产业基地：

着力培育内生创新领军人物，加大腾笼换鸟力度，提升智能制造效率

一、园区特色

闵行开发区是首批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和国家生态工业示范园区之一。经过30多年的开发建设和运营管理，园区已聚集强生、ABB、西门子等25家世界500强企业。作为本市重点产业基地，闵行开发区始终坚持打造制造业高地，以智能研发和智能制造“双智联动”为支撑，运用“智能制造+”与“+智能制造”打造集中总部、研发、制造、服务于一体的综合性智能制造产业基地。

2020年6月16日，闵行开发区被授予以“智能”为特色的“闵行开发区智能制造产业基地”称号。

2、发展优势

一是“智造”产业基础优势。园区引进的外资企业具有高水平、高科技、高投入、高附加值、高投资回报率的特点。主要布局于以轨道交通、电梯装备为代表的高端装备、生物医药、轻工等工业领域。具有领先的技术和产业链优势。其中，闵行开发区生物医药产值占全市六分之一。

二是产业集群的劳动生产率优势。经过多年的发展和积累，园区已聚集了一批跨国公司，以制造业为主，形成了产业集群效应。 2019年，园区工业总产值和每平方公里销售收入分别达到232.18亿元和273.61亿元，在全市开发区中名列前茅。

三是交通区位优势。园区距上海市中心36公里，距虹桥国际机场25公里，距浦东机场50公里。园区可通过地铁5号线、S4高架、S32沈嘉湖高速、嘉闽高架、红梅高架等支线连接全城；通过沪闽高速公路、沪宁高速公路、沪杭高速公路、新闽铁路支线公路和铁路网可连接全国。

四是功能平台优势。园区设有闵行开发区园区服务中心、闵行开发区外资企业高管沙龙、上海交通大学-房地产闽虹科技成果产业化基地等，可为园区企业提供全方位服务。智能制造转型。

3. 问题

一是内生创新龙头企业培育不足。园区紧邻上海交通大学等丰富的科研资源，依托零号湾培育了一大批高新技术企业。但培育的内生企业中，缺乏具有国际国内领先能力的龙头企业。

其次，园区内有很多领先的跨国公司，但上海本地开发的、能够引领世界的高水平产品并不多。闵行开发区90%的企业是外资企业，总部企业众多。尽管不少外企在园区内设有研发中心，但上海本地开发出的高水平产品和领先技术却很少。

四、未来发展建议

针对园区“智慧”能源发展目标和存在问题，园区应重点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改进。

一是加快引入风险投资，激发自主创新活力。一方面，争取政府科研成果转化引导资金，解决企业融资“脱节”痛点。另一方面，依托上海交通大学-房地产闽虹科技成果产业化基地，强化功能平台优势，寻求多层次风险投资。

二是加强营商环境供给，拓展跨国公司业务。对于将中国作为主要业务增长点的跨国企业，力争在研发和生产设备进口、政府采购等方面给予专项支持，鼓励跨国企业扩大在华业务布局。

三是加大腾笼换鸟力度，提高智能制造效率。以智能制造为引领，加快培育和引进优质企业，加强新工厂个性化设计，提高工业用地利用效率。

【本文作者：柴宗胜、崔媛媛、张云伟，项目负责人：张军、李贤波，项目协调员：田春玲，研究组成员：张云伟、柴宗胜、王林杰、姜干志、崔媛媛，戴跃华，张良。感谢上海市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上海开发区协会、立森（中国）产业园智库对本次调查的帮助】

海报设计：尹慧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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